顾围坐下来，把林楠茵正在看的数学书拿了过来，随意翻了几页，眼睛再扫向她桌面上放着的五本必修书，笑说：“临时抱佛脚？”
林楠茵从他手里抢过数学书，说：“是又怎么样？”
她将书本放在右手边，拿起笔，忽然又放下笔，转头看向一旁的顾围。
他已经从书包里拿出晚自习要用的书。
林楠茵凑过去问：“你今天怎么过来了？”
“家里太吵了，跟班主任申请了，以后每天都可以过来。”顾围头也不抬地说。
他的桌面上放着一张数学试卷，还没开始写。
林楠茵犹豫了一下说：“那你能不能抽空给我讲讲数学，我自己看不懂。”
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，就算她抄得再快，也是抄不到最后一页的，刚好旁边有个人肉学习机，不用白不用。
顾围听了却是没动作，林楠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，知道这人的脾气，刚才不过是试探着问下，她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。
林楠茵转过头，将视线放在数学书上。
顾围却忽然说：“可以。”
“真的？”林楠茵有些不敢相信，但怕他反悔，又赶紧把数学书推给他说：“那快开始吧。”
顾围低下眼睛，看向桌子中间贴好的“三八线”，林楠茵会意，赶紧一条条撕掉，再用纸巾擦了擦桌上留存着的胶水。
顾围拿起笔，问她：“都不会？”
“嗯。”林楠茵心虚地点了点头，她一开始是想着好好听课的，然而她不过是愣神了一会儿，后面的就全部听不懂了，她又不敢去问老师，越到后面越听不懂，她干脆破罐子破摔，每节数学课都用来睡觉，老师也不管纪律，只专心讲自己的。
“那就没办法了，”顾围圈出书上的定义，问她：“这些你看不懂？”
“看不懂在说什么。”
顾围抬眼盯着她看：“条件，结果，很难看懂吗？”表情有些难以置信。
林楠茵低头看向书本，书上的一句定义被顾围圈出几个圈，还写了标注，字体工整，看着几乎跟书上的印刷字没什么两样。
顾围用笔戳了戳书，说：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“哦，这样能看懂了，可是为什么是这样啊？”林楠茵回过神来。
“这不是你现阶段研究的问题，把这些定义背下来，别去问为什么，想得太深对你没好处，关键是会做题。”
他把书扔给林楠茵，说：“按照我这样子，标注一下，然后再背起来。”